养老金账超过90%，未来兑现或入不敷出

导读： 近日，根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社会保险管理中心发布的《2015年中国社会保险发展年度报告》（以下简称《报告》），去年黑龙江、辽宁、吉林、河北、陕西、青海六省城镇企业职工养老保险基金收不抵支，个人账户基金从2014年5001亿元下降到3274亿元。

10月14日，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主任郑秉文表示，自2001年以来，中央政府开始试点个人账户，试点省从辽宁等东北三省扩大到上海等13个省，但效果并不理想。

据统计，截至2015年底，全国个人账户记账总额已达47144亿元，账户实际资金不到十分之一，个人账户空账问题依然存在。

空账率超过90%

多年来，我国社会保障覆盖面和服务能力大大提高，但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不可持续的制度财务问题仍然十分突出。

1997年养老金制度改革后，中国基本养老金采用统一账户结合的模式，即既包括现收现付制度的社会统筹部分，由年轻一代支付赡养退休人员，又包括累计制度的个人账户。企业缴纳的部分进入社会统筹，城镇职工按8%的工资基数建立基本养老保险个人账户全部由个人支付形成。个人账户存储金额仅用于被保险人的养老金，不得提前提取。利息按国家统一公布的会计利率计算，免征利息税。

然而，随着老年人数量的急剧增加，社会规划不足以支持巨大的支付压力。因此，大多数地区的个人账户资金被挪用于当期支付。

1997年，全国个人账户空账规模超过140亿元，1998年为450亿元，仅两年后，全国个人账户空账规模增长近4倍，2000年为200亿元。

面对个人账户空账规模的不断上升，2001年，中央政府选择在辽宁等地试点实施个人账户，2008年扩大到13个省，但实施难度较大，空账规模越来越大，每年仍在增加。自2008年以来，没有一个省愿意加入真实的个人账户，主要是因为转型成本没有法治化，力度有限，中央财政只有少数省份数量有限，东部发达地区试点省份完全由地方财政解决，大多数地方政府热情不高。

个人账户资金太多，各级政府拿不出来。更重要的是，他们不愿意，因为财政资金是普通人的税收资金。看着它每天缩水扔进账户是不合理的，大家肯定都不想看到。郑秉文说。

数据显示，个人账户试点启动后，全国个人账户空账规模仍大幅增加:2004年7400亿元，2007年1万亿元，2013年3.1万亿元，2015年4万多亿元。

10月13日，51社保创始人兼CEO余清泉表示，退休时个人账户空账完全取决于财政补贴。如果经济不景气，会造成很大的社会问题。

近年来，城市基本养老保险基金征收支出差距越来越大，各级财政不得不加大补贴力度。仅在2010年至2015年之间，各级财政补贴到基本养老金保险基金金额分别为1954亿元、2272亿元、2648亿元、3019亿元、3548亿元、4716亿元，补贴逐年增加。

为名义账户提供改革空间

显然，个人账户并没有解决空账户滚雪球的问题。随后，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：建立更加公平可持续的社会保障体系，坚持社会规划与个人账户相结合，完善个人账户体系。

从强调坐实到完美，口径明显松动，个人账户已经成为养老保险制度一块心病。

郑秉文说：从试点个人账户到完善个人账户制度的转变，意味着个人账户功能定位的重大变化。

由于个人账户不真实，或者与其让它贬值，不如选择一种新的模式。名义账户的提法应运而生。此外，这一提法在十八届三中全会前基本达成共识。

所谓名义账户制度，是将确定的支付待遇与现收现付融资机制相结合的新制度。其主要特点是：投资收益率作为个人账户的会计利率，被保险人退休后可根据会计利率累计金额领取养老金。换句话说，个人账户中没有真正的资金，只记录个人支付，将支付和收入纳入账户，作为未来支付的基础。

名义账户制度不等于债务，不等于简单的空，而是一种可选的模式，需要一系列支持措施，如实施与生物收益率相关的高利率原则，坚决扩大个人账户比例，增强被保险人的激励机制，调动他们的热情，增强人们的真正收益，让人们获得利益。郑秉文作为国内最早的翻译、引入和研究名义账户系统的学者，十多年前提出，引入和建立名义账户系统是解决中国社会保障体系困境的关键。

个人账户试点本身存在一些问题。首先，历史债务没有明确划分。如果这部分不清楚，财充工作将相对混乱；其次，大多数试点项目都是养老基金本身，个人账户难以实现。余清泉表示，采用名义账户制度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思路，但也需要巩固历史债务，明确每个人账户的历史债务，如实施养老金机构，个人账户群体视为支付，本身属于历史债务。

此外，余清泉担心，这种改革不仅需要精算和相应的制度设计，还需要考虑舆论的影响，避免恶性循环。

在这方面，郑秉文表示，在当前的统一账户结合框架内，个人账户部分从实际账户转向名义账户，是系统升级，是结构调整，目的是加强更多支付更多的激励机制，加强精算中性因素，坚持精算平衡原则的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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